石家的善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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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家的善心
羅德的臉色一僵，隨即又笑了笑，“不認識，是道長的熟人嗎？”
“貧道在慶源鎮時，曾到何家拜訪過，何家老爺何岳有一位朋友，恰巧和羅公子同名同姓，貧道還以為你就是他的那位朋友。”黃寅說。
“那還真是巧了，不過，我並不認識慶源鎮的人。”羅德說。
黃寅幾乎可以肯定這個人就是給何岳出主意害死何春水的人，他卻不肯承認，沒有證據，誰也不能把他怎麽樣。
“近日我聽聞羅公子收留了一些流浪漢，如此善舉，讓人欽佩。”陳尚君說。
“承蒙陳牌頭謬讚，要收留這些流浪漢的是石老爺，我不過是為他辦事而已。”羅德說。
“是石老爺？”陳尚君有些驚訝。
“正是，老爺聽聞袁大善人收留了很多流民，多是婦女老人和兒童，只剩一些男人流落街頭，我們老爺也想出一份力，正好有一處院子要翻修，就讓這些流浪漢們去幹活，一來能有個吃住的地方，二來也能有一份收入，可以早日把妻子兒女接出來團聚。”羅德說。
“有袁園主和石老爺這樣的善人，真是我們泰安縣的福氣，我想稟報知縣大人，對石老爺進行嘉獎，不知羅公子是否方便帶我去看看？”陳尚君說。
“沒什麽不方便，我現在就可以帶陳牌頭同去。”羅德說。
“那就有勞羅公子了。”陳尚君說。
“陳牌頭客氣了。”羅德向前伸手邀請陳尚君，“請。”
羅德和陳尚君先後離開了裏屋，黃寅、白竹和宴永年跟了出去，鐘冉走到石風面前，臉上帶著淺淺的笑，“大少爺不走嗎？”
“他們要去看什麽流浪漢，我才不感興趣。”石風揉著臉說。
鐘冉脫去了衣服，伸手撫摸著石風的臉，“羅德走了，你來陪我好不好？”
“好，怎麽會不好，要我天天陪著你，我都願意。”石風一把摟住鐘冉，吩咐小廝關上門，抱著她往床鋪走去。
“嘶…疼…你輕點咬…嗯…”石風的喊叫聲被關在了門內。
羅德和陳尚君走在前面，黃寅、白竹和宴永年跟在後面，白竹輕輕扯了扯黃寅的衣袖，湊到她耳邊，“小道士，那個女妖不用除嗎？”
宴永年也湊過來聽，“看起來不是什麽好妖，跟女人樣子時的白竹差不多。”
白竹翻了個白眼，“跟我像就不是好妖？跟男人睡覺是什麽天大的罪孽嗎？”
“誰知道你背地裏還幹了什麽。”宴永年說。
黃寅目視前方，“她妖氣很淡，況且也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，再觀察看看吧。”
陳尚君回過頭來，“你們在嘀嘀咕咕些什麽呢？”
白竹笑了笑，“沒什麽，就是聊了聊剛才看見的事。”
陳尚君語氣不悅，“你的事，我本不該說什麽，但是牽扯到黃道長，我還是想說兩句，白公子，你作為一個男人，要跟黃道長保持距離，大庭廣眾之下，你就這樣湊在她耳邊嘀嘀咕咕，會招惹別人說閑話，還有你，宴永年，你也要離她遠一點，黃道長是坤道，你們要多考慮一下黃道長的名聲。”
“陳牌頭說的是，我會多註意的。”白竹臉上依舊帶著笑。
“你是在教訓我？黃寅都沒說什麽，你憑什麽替她教訓我？”看陳尚君這麽維護黃寅，甚至為她動怒，宴永年心裏很不舒服。
“不憑什麽，只因我認可黃道長的為人，所以不想讓她被別人說三道四。黃道長久居道觀之中，不清楚外面情形，難道你們兩個也不知道？對男人和對女人，世人的評論如同天壤之別，若真是朋友，就更該知道避嫌，不要做出讓黃道長為難的事。”陳尚君說。
“是是是，我明白，以後一定註意。”白竹依舊賠著笑。
“嬉皮笑臉的，也不知你是真明白，還是裝明白。”陳尚君一臉嫌棄，“捉奸的事，我已經陪你們的去過了，你們還跟著我幹什麽？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。”
白竹突然想到了什麽，“啊！那幅畫，石風不是說想起來是誰了嗎？忘了問他了。”
“等之後再去問吧，陳牌頭，多謝你為我的聲譽操心，我身為道士，出了道觀來只為完成自己的職責，只求無愧於心，並不在意世人如何看待我。”黃寅說。
陳尚君輕輕點頭，“要真能做到不在意，那也很好。”
“有關流浪漢的事，我們也很關心，陳牌頭就容我們同去吧。”黃寅說。
“行，黃道長既如此說，那就一同去看看吧。”陳尚君說。
羅德在前方引路，不聲不響，宴永年跟在最後，內心不安，陳尚君是為了黃寅考慮才會那麽說，自己卻跟他吵架，黃寅向陳尚君道了謝，完全沒有理會自己，她會不會因此感激陳尚君，卻變得討厭了自己？宴永年明確地感受到了危機感，眼前這兩個男人都表現出了維護黃寅的態度，自己反而顯得毫不在意，黃寅會怎麽想呢？
宴永年正胡思亂想之際，一行人已經來到了一個宅院的大門前，羅德帶領大家走了進去，“陳牌頭，就是這裏了。”
眾人進到大門內，見裏面十分混亂嘈雜，處處都在動工，人人都在幹活，挖地的、砌墻的、拉土的、抹灰的、搬運器具的來來往往，忙個不停。
“老爺吩咐這個院子裏的東西全部都要翻新，因此才能用得了這許多人。”羅德引領著眾人向前走，“前面這一部分房舍沒有拆，留給他們住。”
陳尚君進去看了看，見房舍幹凈整潔，“石老爺真是有心了，這些人怕是在自己的家鄉都不能住上這麽好的房子。”
“是，老爺考慮的很周到，再往前走，還有專門給他們預備的廚房，幹的都是體力活，還得讓他們吃好才行。”羅德說。
在院子裏大致走了一圈，這些原本無家可歸的人，幹起活來很有勁頭，看起來確實過得還不錯，陳尚君放心了，向羅德大加讚賞石長亭的善行，表示一定讓知縣大人對他進行嘉獎。
一番客套之後，羅德帶著眾人向門外走去，陳尚君偶然回頭，見有一人緊盯著他，好像有什麽話要講，停下了腳步。
“陳牌頭，還有什麽事嗎？”羅德走過來，向院子裏看去，那人慌忙低下頭。
“沒什麽，剛才看有一個人有些眼熟，我想跟他說幾句話，羅公子不介意吧。”陳尚君說。
羅德有些驚訝，“陳牌頭還認識這些流浪漢？”
“不認識，只是看著眼熟，也許是在街邊見過，我去跟他說兩句話就過來。”陳尚君轉身向院子裏走去，走到一個男人身邊，那人畏畏縮縮不敢擡頭，陳尚君跟他說了幾句話就走了回來，見羅德還站在原地看著他，陳尚君笑了笑，“認錯人了，咱們走吧。”
幾人走到了院子外，羅德拱手行禮，“陳牌頭見諒，我還有事，就不相送了。”
陳尚君也拱手還禮，“羅公子不必客氣，今日多謝了。”
見羅德回到院子裏去了，陳尚君往路邊走了走，背對著大門口攤開手心，黃寅走過去，見他手裏拿著一塊布片，“這是什麽？”黃寅問道。
“噓。”陳尚君示意她小聲點兒，“這是剛才那個流浪漢給我的。”展來布片，之間上面是用血寫成的“救我”兩個字。
“我想起來他是誰了！”陳尚君把布片揣進懷裏，轉身跑進了院子裏，指著那個流浪漢，“齊飛，你跟我走一趟。”齊飛左右看看，沒有動彈。
羅德正走在往後院去的路上，聽見陳尚君的聲音，忙走了過來，“陳牌頭，這是怎麽了？”
“羅公子，我就看那個人眼熟來著，剛才一走出去，我才想起來，他是我要捉拿的一個盜竊案的人犯，這種人不配享受石老爺的好意，還是跟我去吃牢飯去吧。”陳尚君走過去，拉扯著齊飛的胳膊，“走，跟我去衙門。”
齊飛看向羅德，“羅老爺，我冤枉啊。”
羅德正想說話，陳尚君搶先一步，“冤不冤枉也不是你說了算的，走，跟我去公堂上說去。”
齊飛低下頭，跟著陳尚君向前走。
羅德攔在陳尚君身前，“陳牌頭，這是不是有什麽誤會？”
“我親自辦的案子，能有什麽誤會？”陳尚君說。
“這……”羅德表現出很為難的樣子，“給石家幹活的人出了這種事，名聲不太好，他偷了多少東西，我替他賠就是了。”
“賠不賠，要賠多少，這得看苦主怎麽說，我不能替別人做決定，這樣吧，如果苦主肯讓他賠錢就放過他，我就再把他帶回來，你看怎麽樣？”陳尚君說。
羅德見陳尚君執意要把人帶走，只好向旁邊讓了讓，“如此，就有勞陳牌頭了。”
“多謝羅公子諒解。”陳尚君拉扯著齊飛出了門，“老實跟我走！”齊飛唯唯諾諾不敢出聲。
黃寅、白竹和宴永年在門口觀望，陳尚君沒有理會她們，直接走了出來，向縣衙走去，黃寅見他專心辦案，正在猶豫要不要跟到衙門去，卻見陳尚君回過頭來向她示意讓她跟上，黃寅這才跟了過去。
“小道士，你要去哪？”白竹問道。
“不去哪隨便走走。”黃寅說。
“你要跟著那個捕快？”宴永年說。
黃寅沒說話，直走到拐角處，見陳尚君在那裏等著她，“有沒有能說話的地方？”陳尚君問道。
“去客棧吧，我的房間。”黃寅說。
“好。”陳尚君拉著齊飛跟著黃寅向前走。
“這是什麽意思？”白竹問宴永年。
“我怎麽知道！”宴永年沒好氣地說。
“你生什麽氣呢？”白竹奇怪地看著宴永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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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貧道在慶源鎮時，曾到何家拜訪過，何家老爺何岳有一位朋友，恰巧和羅公子同名同姓，貧道還以為你就是他的那位朋友。”黃寅說。
“那還真是巧了，不過，我並不認識慶源鎮的人。”羅德說。
黃寅幾乎可以肯定這個人就是給何岳出主意害死何春水的人，他卻不肯承認，沒有證據，誰也不能把他怎麽樣。
“近日我聽聞羅公子收留了一些流浪漢，如此善舉，讓人欽佩。”陳尚君說。
“承蒙陳牌頭謬讚，要收留這些流浪漢的是石老爺，我不過是為他辦事而已。”羅德說。
“是石老爺？”陳尚君有些驚訝。
“正是，老爺聽聞袁大善人收留了很多流民，多是婦女老人和兒童，只剩一些男人流落街頭，我們老爺也想出一份力，正好有一處院子要翻修，就讓這些流浪漢們去幹活，一來能有個吃住的地方，二來也能有一份收入，可以早日把妻子兒女接出來團聚。”羅德說。
“有袁園主和石老爺這樣的善人，真是我們泰安縣的福氣，我想稟報知縣大人，對石老爺進行嘉獎，不知羅公子是否方便帶我去看看？”陳尚君說。
“沒什麽不方便，我現在就可以帶陳牌頭同去。”羅德說。
“那就有勞羅公子了。”陳尚君說。
“陳牌頭客氣了。”羅德向前伸手邀請陳尚君，“請。”
羅德和陳尚君先後離開了裏屋，黃寅、白竹和宴永年跟了出去，鐘冉走到石風面前，臉上帶著淺淺的笑，“大少爺不走嗎？”
“他們要去看什麽流浪漢，我才不感興趣。”石風揉著臉說。
鐘冉脫去了衣服，伸手撫摸著石風的臉，“羅德走了，你來陪我好不好？”
“好，怎麽會不好，要我天天陪著你，我都願意。”石風一把摟住鐘冉，吩咐小廝關上門，抱著她往床鋪走去。
“嘶…疼…你輕點咬…嗯…”石風的喊叫聲被關在了門內。
羅德和陳尚君走在前面，黃寅、白竹和宴永年跟在後面，白竹輕輕扯了扯黃寅的衣袖，湊到她耳邊，“小道士，那個女妖不用除嗎？”
宴永年也湊過來聽，“看起來不是什麽好妖，跟女人樣子時的白竹差不多。”
白竹翻了個白眼，“跟我像就不是好妖？跟男人睡覺是什麽天大的罪孽嗎？”
“誰知道你背地裏還幹了什麽。”宴永年說。
黃寅目視前方，“她妖氣很淡，況且也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，再觀察看看吧。”
陳尚君回過頭來，“你們在嘀嘀咕咕些什麽呢？”
白竹笑了笑，“沒什麽，就是聊了聊剛才看見的事。”
陳尚君語氣不悅，“你的事，我本不該說什麽，但是牽扯到黃道長，我還是想說兩句，白公子，你作為一個男人，要跟黃道長保持距離，大庭廣眾之下，你就這樣湊在她耳邊嘀嘀咕咕，會招惹別人說閑話，還有你，宴永年，你也要離她遠一點，黃道長是坤道，你們要多考慮一下黃道長的名聲。”
“陳牌頭說的是，我會多註意的。”白竹臉上依舊帶著笑。
“你是在教訓我？黃寅都沒說什麽，你憑什麽替她教訓我？”看陳尚君這麽維護黃寅，甚至為她動怒，宴永年心裏很不舒服。
“不憑什麽，只因我認可黃道長的為人，所以不想讓她被別人說三道四。黃道長久居道觀之中，不清楚外面情形，難道你們兩個也不知道？對男人和對女人，世人的評論如同天壤之別，若真是朋友，就更該知道避嫌，不要做出讓黃道長為難的事。”陳尚君說。
“是是是，我明白，以後一定註意。”白竹依舊賠著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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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竹突然想到了什麽，“啊！那幅畫，石風不是說想起來是誰了嗎？忘了問他了。”
“等之後再去問吧，陳牌頭，多謝你為我的聲譽操心，我身為道士，出了道觀來只為完成自己的職責，只求無愧於心，並不在意世人如何看待我。”黃寅說。
陳尚君輕輕點頭，“要真能做到不在意，那也很好。”
“有關流浪漢的事，我們也很關心，陳牌頭就容我們同去吧。”黃寅說。
“行，黃道長既如此說，那就一同去看看吧。”陳尚君說。
羅德在前方引路，不聲不響，宴永年跟在最後，內心不安，陳尚君是為了黃寅考慮才會那麽說，自己卻跟他吵架，黃寅向陳尚君道了謝，完全沒有理會自己，她會不會因此感激陳尚君，卻變得討厭了自己？宴永年明確地感受到了危機感，眼前這兩個男人都表現出了維護黃寅的態度，自己反而顯得毫不在意，黃寅會怎麽想呢？
宴永年正胡思亂想之際，一行人已經來到了一個宅院的大門前，羅德帶領大家走了進去，“陳牌頭，就是這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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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爺吩咐這個院子裏的東西全部都要翻新，因此才能用得了這許多人。”羅德引領著眾人向前走，“前面這一部分房舍沒有拆，留給他們住。”
陳尚君進去看了看，見房舍幹凈整潔，“石老爺真是有心了，這些人怕是在自己的家鄉都不能住上這麽好的房子。”
“是，老爺考慮的很周到，再往前走，還有專門給他們預備的廚房，幹的都是體力活，還得讓他們吃好才行。”羅德說。
在院子裏大致走了一圈，這些原本無家可歸的人，幹起活來很有勁頭，看起來確實過得還不錯，陳尚君放心了，向羅德大加讚賞石長亭的善行，表示一定讓知縣大人對他進行嘉獎。
一番客套之後，羅德帶著眾人向門外走去，陳尚君偶然回頭，見有一人緊盯著他，好像有什麽話要講，停下了腳步。
“陳牌頭，還有什麽事嗎？”羅德走過來，向院子裏看去，那人慌忙低下頭。
“沒什麽，剛才看有一個人有些眼熟，我想跟他說幾句話，羅公子不介意吧。”陳尚君說。
羅德有些驚訝，“陳牌頭還認識這些流浪漢？”
“不認識，只是看著眼熟，也許是在街邊見過，我去跟他說兩句話就過來。”陳尚君轉身向院子裏走去，走到一個男人身邊，那人畏畏縮縮不敢擡頭，陳尚君跟他說了幾句話就走了回來，見羅德還站在原地看著他，陳尚君笑了笑，“認錯人了，咱們走吧。”
幾人走到了院子外，羅德拱手行禮，“陳牌頭見諒，我還有事，就不相送了。”
陳尚君也拱手還禮，“羅公子不必客氣，今日多謝了。”
見羅德回到院子裏去了，陳尚君往路邊走了走，背對著大門口攤開手心，黃寅走過去，見他手裏拿著一塊布片，“這是什麽？”黃寅問道。
“噓。”陳尚君示意她小聲點兒，“這是剛才那個流浪漢給我的。”展來布片，之間上面是用血寫成的“救我”兩個字。
“我想起來他是誰了！”陳尚君把布片揣進懷裏，轉身跑進了院子裏，指著那個流浪漢，“齊飛，你跟我走一趟。”齊飛左右看看，沒有動彈。
羅德正走在往後院去的路上，聽見陳尚君的聲音，忙走了過來，“陳牌頭，這是怎麽了？”
“羅公子，我就看那個人眼熟來著，剛才一走出去，我才想起來，他是我要捉拿的一個盜竊案的人犯，這種人不配享受石老爺的好意，還是跟我去吃牢飯去吧。”陳尚君走過去，拉扯著齊飛的胳膊，“走，跟我去衙門。”
齊飛看向羅德，“羅老爺，我冤枉啊。”
羅德正想說話，陳尚君搶先一步，“冤不冤枉也不是你說了算的，走，跟我去公堂上說去。”
齊飛低下頭，跟著陳尚君向前走。
羅德攔在陳尚君身前，“陳牌頭，這是不是有什麽誤會？”
“我親自辦的案子，能有什麽誤會？”陳尚君說。
“這……”羅德表現出很為難的樣子，“給石家幹活的人出了這種事，名聲不太好，他偷了多少東西，我替他賠就是了。”
“賠不賠，要賠多少，這得看苦主怎麽說，我不能替別人做決定，這樣吧，如果苦主肯讓他賠錢就放過他，我就再把他帶回來，你看怎麽樣？”陳尚君說。
羅德見陳尚君執意要把人帶走，只好向旁邊讓了讓，“如此，就有勞陳牌頭了。”
“多謝羅公子諒解。”陳尚君拉扯著齊飛出了門，“老實跟我走！”齊飛唯唯諾諾不敢出聲。
黃寅、白竹和宴永年在門口觀望，陳尚君沒有理會她們，直接走了出來，向縣衙走去，黃寅見他專心辦案，正在猶豫要不要跟到衙門去，卻見陳尚君回過頭來向她示意讓她跟上，黃寅這才跟了過去。
“小道士，你要去哪？”白竹問道。
“不去哪隨便走走。”黃寅說。
“你要跟著那個捕快？”宴永年說。
黃寅沒說話，直走到拐角處，見陳尚君在那裏等著她，“有沒有能說話的地方？”陳尚君問道。
“去客棧吧，我的房間。”黃寅說。
“好。”陳尚君拉著齊飛跟著黃寅向前走。
“這是什麽意思？”白竹問宴永年。
“我怎麽知道！”宴永年沒好氣地說。
“你生什麽氣呢？”白竹奇怪地看著宴永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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